夏夜的蝉鸣像滚烫的铁钉钉进耳膜。苏梨蜷在竹椅上，额角抵着冰镇西瓜，汗水顺着脖颈流进领口。对面阳台上晒衣服的BY欲归忽然抬头，目光穿过晾衣绳的水珠，在她腰间划出一道灼痕。

"梨梨，下来玩啊。"沈安从竹马背上探出头，朝她挤眼。苏梨慌乱地扣住西瓜，却在接住沈安抛来的皮球时撞翻了竹椅。滚烫的地板贴着后背，她听见BY欲归关上空调的声响，又听见沈安在竹马另一端笑得直打跌。

竹马上的初吻

七月十六的雨来得凶猛。沈安推着竹马冲进屋檐，苏梨刚扯开窗帘就被他拽住手腕。竹马在廊柱间横亘成桥，沈安的湿发贴着她耳边发烫，鼻尖抵着她耳垂时，她听见BY欲归推开房门的脚步声。

"梨梨，接住。"沈安把竹马上的雨衣扔向她，却在半空被BY欲归抄走。雨衣裹着BY欲归修长的身形掠过天井，沈安俯身捞西瓜时衣角卷进竹马轮轴，苏梨拉住他衣袖的手被擦出一片红痕。

那晚他们在竹马下躲雨。BY欲归倚着廊柱抽烟，火星子落在沈安的肩胛骨上。苏梨想替他拍掉，指尖却触到BY欲归灼热的掌心，三个人的呼吸在竹马轮毂的吱呀声中搅成一团。

竹马下的三重奏

沈安总爱骑着竹马冲进苏梨的院子。BY欲归蹲在墙头嗑瓜子，看着竹马划开院门铁链的声响，和沈安解开苏梨衣扣的声响混在一处。竹马轮轴卡进门槛的瞬间，BY欲归抛来的瓜子仁正砸在沈安的后颈窝。

"梨梨，疼不疼？"沈安凑近她耳根，BY欲归却在她腰后捏出梅花印。竹马倾斜时西瓜滚进荷花缸，溅起的水珠裹着BY欲归喷来的烟圈，沈安解开苏梨亵衣的扣子时，BY欲归已褪去外衣跃上竹马。

竹马轮轴碾碎的誓言

那年中秋，竹马轮轴断在沈安脊梁上。BY欲归推他进荷塘时，沈安的血水染红了整片藕叶。苏梨冲向廊柱时被BY欲归拽住手腕，竹马轮轴在她掌心划出月牙形伤痕。

"梨梨，答应我。"BY欲归压着她贴上廊柱，竹马轮轴的铁锈味混着沈安的血气灌进鼻腔。苏梨听见廊下水洼泛起涟漪，BY欲归褪去亵衣的声响与沈安游向荷花缸的水花重叠成一首诡异的二重奏。

最后的竹马

腊月三十，苏梨独自推着竹马过桥。桥头的BY欲归裹着红围巾，怀里抱着沈安的亵衣。竹马轮轴碾过冰面时，她听见BY欲归在身后笑："梨梨，你男人还惦记着你。"

苏梨转身时看见沈安的亵衣在风中翻飞，像只血色的蝴蝶。竹马轮轴碾过冰面的声响忽然尖锐起来——BY欲归抛出的亵衣正卡进轮毂，带着刺骨的寒意贴上她的后颈。